夏玉树好奇:“你们一起来的?”
司律弦:“是邻居。”
夏玉树看了看司律弦,又瞧了瞧黎麦:“邻居好啊,近。”
夏溪西活泼地跟了一嘴:“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最近在和太爷爷学习阴阳之法,又因为曾经有阴阳眼的原故,时常灵光乍现,泄露天机。
黎麦:“什么?”
夏玉树啧了一声,夏溪西不敢说话了。
夏玉树说:“这次多谢小麦啊,要不然我们安全部还需要费一番力气,尤其是我这对外事务部。”
从对话中,黎麦得知夏玉树在当年羽化后因为功德圆满可以飞升成仙,但他拒绝了天京的邀请,进入地府任职,维护国家安全。阴阳之间的消息不互通,所以阴间无从知晓阳间发生的事,夏老爷字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后代过得好不好。
直到黎麦接了夏溪西的单子,前去快穿,夏玉树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自己的曾孙子居然被欺负得这么惨!
夏老爷子托人找到了夏溪西,夏溪西正可怜巴巴的居住在临时公寓里,目光呆滞,双眼无神,也不说话,也不想吃饭,委屈得让工作人员都看了心疼。
后来得知夏溪西是老天赏饭吃,也是唯一一个继承自己衣钵的,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夏老爷更坐不住了。对这个孙子爱护有加,还陪着他一起看黎麦的快穿。
虽然两人一直没见过面,但夏溪西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逐渐敞开了心扉,恢复了活泼的模样。
夏玉树说:“关于‘蜕’的事情三界会同时解决,最近应该有定论的。至于那个伤害我曾孙的人,投胎部那边说以后十八世落入畜生道。”
这是整个快穿最好的结局。
酒会热热闹闹,觥筹交错。
“白中校来啦!”
“妈,你不是催我结婚吗?要他手机号啊!”
白洛余作为军界的新星出席了酒会,一同出席的还有他的顶头上司。
黎麦瞟了一眼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人,眉宇间是军人的狠戾之气,身上的血腥味感觉隔着五米远都能闻见。黎麦看了看这名军官,又偷偷对比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司律弦。
嗯,不是一类人。
但身上都有当权者的那种锐利和锋芒。
白洛余见到黎麦兴奋地难以言表,将自己上司也介绍给他。
说了没两句,黎麦就发现那上司的目光总是落在白洛余身上,便偷偷问到:“你男朋友?”
白洛余脸一红:“说、说什么呢?”
黎麦笑他:“这回政审过了吧?”
白洛余抿着嘴,只有在自己男朋友和黎麦面前,他才会展现出年轻人的局促:“嗯,都没有问题,对我也很好。”
黎麦目光流转,伸手把白洛余拉了拉衣领。
手还没撤回去,就感觉锐利的目光杀了过来。
这也占有欲太强了。
遇见好友,黎麦和白洛余、夏溪西喝了很多酒,一直聊到很晚,直到开始胡言乱语。
“律司长,麻烦你照顾了。”
“司叔叔,要不我送麦老师回家吧。”
司律弦:“不用。”
回去路上,司机代驾。
司律弦和黎麦坐在后排。
车里弥漫着黎麦身上的红葡萄酒味,他喝得多又不胜酒力,已经醉了,眼眸荡漾着风情。
车一颠,就自然而然地靠在司律弦的肩膀上。司律弦肩膀有些僵,用手扶了一下黎麦让他坐正,结果车又一摇晃,黎麦哼唧一声栽入了司律弦的怀里。柔软的头发摩挲着他的下巴,喝酒后的身体很热,司律弦像是抱了一只白色的大猫。
因为在修路的原因,这段路很颠簸。担心黎麦滚下去,司律弦深吸一口气,然后单手揽住了他纤细的腰身。就像每次在任务中的那样。
但,又不完全一样。
他可以清晰感觉到黎麦的心脏在跳动,喉咙间溢出细微的声响。因为穿得太多,额头上的汗蹭到了司律弦的手背上,潮湿了一片。
司机注意到了后面的状况:“司长,我前面停车,您可以坐到前面。”
司机有点害怕,总觉得司律弦要发火。
司律弦:“不必了。”
喝完酒之后,有人会觉得热,又人会觉得冷,所以其实抱着也挺暖和的。
到了家,司机离开。
黎麦没带包,司律弦翻找他的裤兜,期间黎麦一直哼哼唧唧,难受得皱紧眉头,白皙如玉的面容微微发粉,手不安分的抗拒着。
司律弦按住他的双手,不厌其烦:“到家了,你的钥匙呢?”
黎麦不回应。
翻了个身,咳嗽了两声,他迷蒙的眼眸氤氲着生理泪水,嘴角泛红好似被啃噬过水光淋淋,看起来柔软湿润。
黎麦捂着胸口:“难受……要吐了……难受……”
司律弦闭上眼睛,喉咙滚了滚,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算了。
黎麦家不是指纹锁,司律弦套不出密码,秉持着好邻居要相互照顾的原则,只能抱起黎麦回到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