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婉想接话也接不了,她现在就是一个“哑巴”,不过像林姨娘这样明面上耍手段的人,她倒不担心。
“大太太,你是大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不过是姨娘,是小妾,哪怕是生了孩子也越不过大太太。”
虞婉拍拍青棠的手背,示意她别生气。
“大太太,你继续吃吧,我不该说这些影响你的食欲,太太慢点吃,别噎着,细嚼慢咽才容易克化,不然晚上会积食。”
虞婉这才继续用膳,她吃得慢,吃好之后才让青棠把膳食撤下去,让她叫水,她也准备沐浴。
等她洗完澡,出来后由青棠慢慢绞干黑发后,外面天已经黑了。
薄暮冥冥,青棠将屋内的莲花烛灯都点上,罩上镂空灯罩,原本昏暗的屋内变得明黄透亮。
那人进书房后就没有出来,也有一个时辰了。
看来今晚她的丈夫是要宿在她这了。
虞婉穿着单薄的寝衣倚在床头上,黑发垂在胸前,她身子还没全好,一天过去,她这句身子有些撑不住了,只是那人还没回来,她也不能先睡过去。
于是她叫来青棠,正想让青棠去书房那边看看她的丈夫还有多久才能安歇,她还在比划时,人就大步走进来了。
她动作一顿,见到来人已经坐在床边。
跟着进来的丹菊蹲下来给他脱掉靴子,又去端来一盆水给他净手净脸,又拿来漱口杯给他漱口。
伺候她丈夫这事,几个丫鬟显然已经很娴熟,有条不紊,都不用她来指挥交代,她自己往床里面挪了挪,空出一大半位置给他。
她的丈夫也换上寝衣,上了床。
丹菊跟靑棠将青纱帷帐从金铜环钩上放下来,两人也将屋内的灯熄掉几盏,只留下一盏夜灯。
虞婉是有很大的不适应,原本她一个人睡的床现在挤进来一个大块头,这人身材高壮魁梧,占据了一大半位置,她感觉自己只能缩手缩脚地挨着床边,拘束得很。
原本很大很宽敞的一张床突然间变得很狭窄,她只能在心里叹口气,期盼着他明日到姨娘那过夜。
“你腹部的伤口给我看看。”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虞婉下意识嗯了一声,透着疑惑,吓得她赶紧闭嘴,差点就开口说话了。
大晚上的看什么伤口,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看了,伤口就能没了吗?白天有那么多时间不看,非得大晚上看,透进床帐内的光不多,昏暗得厉害,能看清什么。
虞婉腹诽,没有任何动作,依旧平躺,没成想这人忽然坐起来。
虞婉跟他对视,她没有说话。
可能她的丈夫觉得夫妻之间做过最亲密的事,见过彼此最赤.裸的样子,所以撩开她的寝衣看她腹部的伤口并不是越矩过分的事情。
虞婉的小肚子露出来。
其实徐晋城白天就想看她的伤口,只是白天有丫鬟在,她的伤口又在隐私的位置,青天白日的,他不能拉着她进屋查看她的伤口,他做不出来这事。
晚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处在一个封闭的小空间,他才好意思开口。
原本平坦没有疤痕的肚子上多出两道伤疤,一摸能摸到伤疤的凸起,他视力极佳,目光锐利,盯着那两道疤,手掌不由自主地覆盖上去。
虞婉愣了一下,这人的手掌十分庞大,一只手掌大到几乎覆盖住她半个肚子,他带有一点安抚与怜惜的抚摸跟摩挲,让她忍不住盯着他冷峻的脸庞。
温热的手掌让她清凉的肚子也跟着生热起来。
徐晋诚回头见到他的妻子直勾勾地盯着他,毕竟是他的妻子,这十二年来,他的妻子除了不能生养,并未犯过什么错,这次受这么重的伤,险些丧命,他是怜惜她的,怜惜她受的伤。
只是他的妻子以前从来不会这么直接地盯着他,妻子性子还是偏胆小,先前不敢跟他对视的。
没等徐晋诚开口说什么,他妻子的小手又覆在他手背上,进而跟他十指相扣,稍稍用力将他往下拉,她弓起腰凑上来,另一只手环住他脖子。
唇舌相交,他的妻子忽然大胆地吻上来,炽热灵巧的舌头探进来,他其实很少跟人这样唇舌相碰,他原先不喜这样,觉得不干净,只是这一次,他莫名沉浸进去想要更多,汲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