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足以戳痛他的心。
但是,呼延阑只是沉默了一下,便再次重复了他的问题。
见姜汾还是不太愿意回答,他便坚定的说:“如果可以,我愿意帮助你们扳倒我的父亲。”
“之前的我,再怎么争都只是想要稳定下来,让父王把王位继承给我,但我忽略了一个事实,这条路最大的变数就在于父王的看中谁,愿意让谁上位,谁便是下一任王。”
“但我明明可以走出另一条路,我要自己博出一条路,让我父王不得不承认我是下一代胡人的君王。”
听明白了呼延阑的话语,姜汾便知道自己可以借助呼延阑的帮助。
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姜汾还是神秘兮兮地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
“你的摇裤。”
知道呼延阑根本听不懂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姜汾开玩笑见好就收,对他解释道:“这是能解赵峤身上的毒的唯一解药。”
“你大可以以后变更初心,把我们共同商量的计划撇下,但是,解药只有这么一副,捏在我的手里,只要我想,我可以让赵峤跟我一起下地狱。”
“同时呢……”
姜汾飞快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颗难闻的药丸,然后趁呼延阑不注意,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是芪朝名医,当今妙手回春堂堂主为我们研制的慢性毒药,只要你不听从我们的计划,我们便不会给你缓解这毒药的药,只要你背叛我们,我们也会要了你的命。”
面对姜汾满脸的质疑与不信任,呼延阑无奈地叹了口气,“至于这么防着我吗?好歹我们也认识了很久了。”
其实,满打满算,他们也才认识两三个月。
就在这里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闻行突然开口说话了。
“没关系,我们当然信任你的啊。”
虽然易容了,但语气还是听起来阴阳怪气。
闻行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到头来还是一副面上关心你,结果还是讽刺你的模样。
呼延阑没搭理他们,他知道自己欺骗赵峤这事已经让他处于禽兽的边缘了,他没有任何立场来反驳姜汾和闻行的话。
“好了,言尽于此。”
姜汾拍了拍手,对呼延阑说:“你能保证一个月之内弄死你的父亲吗?”
很明显,呼延阑在听到姜汾的话时,还是不禁愣了一下,可只是一瞬之间,他便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选择对她承诺道:“为何不可呢?”
看到呼延阑嘴角噙着的一丝笑意,姜汾本以为事情要过很久才能完成。
没想到,五天后,呼延烈便传来暴毙的消息。
消息不胫而走,将所有部落的人听的心头一颤。
他们就算蒙上脑袋装作完全不晓得这个消息,也可以知道这件事情,不是王后干的,就是那些个为了争夺王位的皇子们干的。
而现在,他们还得装作悲痛欲绝,赶到这里,为这一代陨落的君王奔丧。
前几日,他们才赶过来参加了一场诡异的大婚,现在,他们就得掩面哭泣,参加这场诡异的丧事。
按照常理来说,大王去世,王后就应该负起责任,操办所有的事。
但是,他们都来了这么久了,王后还是迟迟不肯露面,一直都是皇子呼延阑接待他们。
似乎不难看出,呼延阑便是谋害他们君王的人。
可变故往往发生在所有人都信誓旦旦的时候,就在大王即将出殡的时候,王后突然像是疯了一般从她的穹庐冲了出来。
看起来虚弱无比的她,冲破了所有守卫的阻拦,拿着一个大大的羊皮水壶,跑到了呼延烈的棺材前。
虽然呼延烈已死,但下一任君王始终都还没有认定,那么,王后便还是王后,容不得任何人造次。
大家胆战心惊的看着她,本以为她会像寻常女子一般扑到丈夫的棺材前哭喊着“你走了,丢下我一个人,我可怎么办才是啊”这种话,没想到她突然打开了羊皮水壶的塞子。
这时候,终于有人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了,想要上去阻拦她,奈何却是为时已晚。
只见王后直接把羊皮水壶里的东西全部撒在了呼延烈的棺材上,一丝一毫都没有落下。
再定睛一看,竟然是鲜红的血液。
此刻,原本黝黑的棺材,显出了一丝诡异的红色来,在本该耀眼的太阳下,竟然莫名的让人心中升起一抹寒意。
大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王后靠少女鲜血保持美丽容貌的传闻来,纷纷迈开脚步,离这位王后远一点。
“这样,大王就能重新活过来了!”
王后如此这般嘶吼着,像一头无能的野兽。
可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的想法发展。
呼延烈的棺材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甚至连任何飞虫,都不愿意靠近。
“怎么会这样?”
面对她的疑问和不甘,呼延阑终于站了出来。
有了主心骨,终于有大臣敢说话了。
“被这么一搞,会彻底破坏大王墓地的风水?”
呼延阑顺水推舟,对那人说道:“那可有方法解决?”
“只能按照百棺齐动当可有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