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夏浑身一震,紧张得想要用身上的力度挤开。
修长分明的手指在此时存在感过于强烈,酒店旁边无人的街道没有灯,还是喻左傅专门找了没有人的地方。
但全新的地点还是让她浑身紧绷,紧张带着一点害怕之余,肾上腺素飞快分泌,无形之中充斥上全身。
激得她微微仰头,想要张口呼吸,只能满嘴的潮湿,又被人轻轻捏了捏后劲裹着情动的强势咬住她唇瓣。
男人磨着,手里也不停,感受身上微微颤抖搂着自己脖子的皮肤,从唇齿相碰的缝隙中溢出一声低笑。
“要是宝宝天天都这么热情,真是连班都不想上了。”
时暖夏呜咽着推开无果。
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模模糊糊地拉着男人的手回酒店。
途中还在电梯间里面,被吻上的前一刻晕乎着,呆呆问:
“怎么酒店……什么人都没有?”
“这是老板通道。”
喻左傅把人往上撑了撑,冰冷的电梯墙壁有些硬,时暖夏靠得不太舒服,感觉到男人放在后腰的手安抚地揉了揉。
“没人看见。”
“放轻松一些……再亲会儿?”
时暖夏之前不知道市中心所在的这家酒店也是喻氏的产物,当初住进来的第一晚时暖夏他们还曾经路过酒店,当时医院兵荒马乱一时无法提供所有员工的住宿,方舱住宿那边离这里还远。
结果是酒店那边主动提出可以免费让大家住一晚,当时还以为是酒店好心……
“我们第一晚的住宿,也是你这边要求的吗?”
时暖夏一边接吻,一边呆呆地问,声音因为两人的不断贴紧而时不时被人打断。
对方却连停顿都没有,一只手用力把人抄起来,时暖夏被半空中踩不稳地面的感受慌乱了一刻,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整个人被竖抱起来,搂紧了喻左傅的脖子和肩膀。
心砰砰地跳。
“咔嚓”。
房间的门已经被人打开,时暖夏本以为自己会被放下来玄关位置,结果男人直接换了个位置,把时暖夏逼到墙壁上悬空,手缓缓握住膝盖上方,往左右。
“宝宝,先夹稳了。”
时暖夏被人一边亲一边脱掉了对某人来说还算碍事的鞋子,但仍然耐心地回答时暖夏的问题:“算是,也不算是。”
“……什么,意思?”
“我确实和旗下所有产业和公司都发过一个指令——”男人从下方掂了掂,时暖夏就被人抱去走向浴室,“灾区人员,无论是幸存人员还是救灾人员,都无条件免费提供帮助。”
“现在酒店大厅里还住着一部分没有被安排的人员,正常的一日三餐我们也正常提供的。”
“虽然如果只有我一个,也会让下面的员工负责。曾经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但因为这些人员里又有了你,似乎给予了我新的一层意义。”
“我很高兴。”
时暖夏突然觉得内心有什么地方软了一道——他本可以什么都不做。
这么一想,她在浴缸里往上,又咬了上去和男人贴贴,抱住脖子亲亲眼睛又亲亲鼻尖,逐渐涌入不断的欢愉当中,错过男人被亲到鼻子时,嘴边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抹笑意。
沉沉的笑声,就在烟花绽放的那一刻,混着喘息,舔舐着空气间鼻息的潮湿,炸进时暖夏的脑海当中。
总觉得这个时候男人笑起来好像一只狐狸。
又好像一只恶作剧成功舔舔肉爪,翘着尾巴就要跑路的大猫。
这个晚上的记忆都开始变得模糊,时暖夏甚至不知道男人今晚是怎么做到有那么多的荤话,让她都怀疑喻左傅有没有提前在网上找过什么奇怪的荤话合集。
每一次滚烫的气息都好像能震到人的灵魂深处,让她也不自觉地开始沉沦,沉沦到无法思考的时候就会开始想起之前胡浩文和她说的那些话。
勉强分出一丝神志,却在看见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睛只映照着自己模样的时候,不忍开口,只是一遍遍地抚摸他透着红色的眼睛轮廓。
那双眼睛里很难说有什么时暖夏说得出来的东西。
唯一能知道的是,在偶尔的间断当中似乎能看见男人眼神里,有曾经,时暖夏的亲生母亲清醒之余会看向她的眼神。
那个应该……能叫做心疼,和爱。
不过,最后喻左傅还是想到她明天要启程回来,手下留情了,在最后自己是被缠的那一方中憋狠锁着女人的动作,将人抱去洗澡,但从表情上看也明显看出少了之前的焦躁感。
时暖夏在浴缸里抬头,仍由自己在男人的怀里被清晰,手不太有力气抬得起来,但还是在水里用指尖勾住了男人的拇指。
“我……见到了高中的同学。”
“我想问问,我们是在高中以前就见过吗?”
男人的手停顿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时暖夏,自知当初那段时间应该是无法隐藏。
无声把两人都好好清晰过后抱着人去另一张床上裹进被子,像是睡前念诗的轻柔铃声,娓娓道来:
“你还记得,初中的时候去过一次人民医院的急诊科,你在急诊科中央连接住院部外面的草坪上,见到一个同龄的男孩吗?”
喻左傅将她额头上的碎发别开。
“那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