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还需要多一些时间和耐心来等她卸下防备,却不曾想对方是一个比自己勇敢更多的人。
不像他,只能在这样无人看见的时候,才能不去压抑自己身上的情感了。
真是……恨不得嵌在她身上。
她好可爱。
她好可爱。
她的一切都吸引着他。
紧闭着眼睛,只有浴室灯光的见证下,男人近乎虔诚地低头,吻在怀里人的头顶上。
一声喟叹从天花板上方,如烟雾被阻挡而一点点往下散去,重新又荡回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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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过来的时暖夏在床上睁开眼睛很久。
第一反应是:今天应该还是第二天吧?
她没有一口气睡二十四小时吧?
接下来的反应是:还好昨天她因为和同事沟通帮忙替班了一天的早班急诊,原本要上班的今天因此反成了休假。
无心插柳却正好省了时暖夏跟医院请假的时间。
否则拖着这样浑身酸痛又累的身体到医院工作,她都不敢保证先倒下来的是患者,还是她本人,说不定她都得躺自己管床的病人隔壁床。
身体累得抬手都有些费劲,因为昨天到了某些时候她忍不住很用力地抱着男人,导致挂在上面的时间长了之后,连小臂都感觉到了一丝酸痛。
幸好那位没有爱的情人兼联姻丈夫还知道从浴室出来后给她正常穿好一套睡衣,时暖夏在床上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决定努力爬起来去背书。
翻开被子的时候双腿都快要打颤了,时暖夏好不容易撑着身体去浴室洗漱,发现整个主卧的大房间里都没有喻左傅的身影。
该不会这个时候了他还能出去运动吧,什么怪物精力啊……
洗漱之后想要睡个回笼觉,回床上用手刚撑起身体的瞬间,手臂一软差点没直接砸进去柔软的床垫里。
“……暖夏?”
主卧室里的大门被人缓缓打开,微前倾的背影转过身来,喻左傅穿着一身轻便的居家服走来,手上还捧着一个盘子。
“醒了?”
看见床上的人差点连坐起来都不稳妥的模样,吓得男人赶紧放下手里的托盘上前去扶她。
时暖夏这才没忍住,瞥了一眼明显看着有些心虚的喻左傅。
“……昨晚我睡着之后你只给我换了衣服吗?”
“……对。”
“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
喻左傅和她对视的双眸逐渐看向了别处:“如果说了你可以不生气吗?”
“你可以先说说看。”
下一秒,一阵异样的触感袭来,被抚在床上的时暖夏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拍早就已经从裙摆伸进去能看见的手臂,男人的手掌正包裹得略微勉强,男人错开她的视线很轻地揉了揉。
“就抱着太太睡而已。”
那是正常的抱法吗?
时暖夏从腋下按了按,简单地转了转酸累的肩颈,温热的手掌从肋骨处逐渐滑落到后腰,酸软的按摩力道从轻柔到简单用力,早上酸累的地方得到了缓解,她的身体也从紧绷逐渐舒缓了下来。
背后的声音还带着餍足和笑意,额头埋在她后颈中央的位置上闷闷开口:“是我错了,请太太允许我做些补偿。”
“好不好?”
原本之前还觉得扭捏的状态,仿佛在昨晚近乎负距离的“互动”过后好像心结就突然放下了,其实也不算什么难事嘛。
时暖夏内心默默地告诫自己。
一个身体很契合,自己不排斥能接受,各取所需对方还秉持尊重认真联姻的塑料对象,仔细想想也很省心的嘛。
她缓缓往后仰倒在男人结实的怀里,完全没有看见背后的人瞬间错愕却瞬间幽暗的眼神,半晌,果断地抬了抬时暖夏的下巴从上方亲了亲。
早上无声简单的温存似乎比昨晚印象深刻的缠绵显得更加让人面红耳赤,本来还在享受按摩服务的时暖夏猛地脸上发烫。
“你……我……”
“抱歉,昨天……是要太狠了。”
“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