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夏很干脆地堵住他的嘴,这个时候闭上眼睛。
不要慌,就当是尽早开始适应了。
时暖夏的吻甚至还有些重,亲上来的时候动作有些太快甚至磕到了男人的上唇。
“给我。”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下一个瞬间,时暖夏闭紧的双眼霎时瞪大,原本坐直的腰被男人抱着往下重重地亲到向后仰去,握在腰间的手掌仿佛也要传来阵阵滚烫的热度,几乎能将她的背后灼伤。
浑身的身体被人抱着凌空,硕大的不安全感在瞬间席卷她的全身,但她很快地被人横抱着送到柔软的床垫上,脸颊旁边的床陷进了一个更深的弧度。
下巴被人一点点太高,脖子带来的陌生痒意激得谁的身体禁不住地开始细细颤抖。
“躲……躲开那里……”时暖夏逐渐变成一团脑浆似的大脑都还保留着一种刻入基因的知识点,“不小心刺激到的话可能会出事……”
“太太放心。”
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沙哑,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喻左傅的声音带着明显压抑的占有欲和“攻击”倾向,她的身体还会因为男人贴着她说话时身体带来的颤动频率而阵阵发麻。
酥麻,几乎从她摇摇欲坠的衣服背后窜上她的脖颈,连手臂都被激出了鸡皮疙瘩。
“太太记忆力好,我的记忆力也不错——绝对保证,让太太满意。”
锁骨传来的细密的疼痛一下子击破了时暖夏大脑中仅存的理智,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却看见这个时候男人抬起头来,脸上的金丝眼镜因为床头灯的暖黄灯光而开始出现反光。
但她几乎能从眼镜底下,看见一头已经蓄势待发的猛狮。
就算之前再怎么扳回一城,此时看见镜面底下透出的眸子,一种猎物被盯上的感觉仍然充斥在心头上。
喻左傅抬头对着她,眯了眯眼睛。
“要关灯吗?”
“……关。”
时暖夏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点哭腔。
湿润的采撷需要猎人足够的耐心,猎人需要一点点地穿梭到森林当中,旁边树丛旁边的花朵上是需要露水灌溉的,因此猎人也变得格外愿意等待,将花朵小心翼翼聚拢出浇花滋润的水汽是需要时间的,也是需要一定的种植技巧的。
只是这样的耐心,喻左傅非常够,时暖夏却有些不适应。
于是喻左傅很温柔地开始亲她的锁骨和嘴唇,揉捏的动作变得暧昧而让人不断沉沦,牵着时暖夏共舞着一圈又一圈只为了她能更加放松。
偶尔手上的力度因为压抑不住而微微加重,时暖夏一边忍不住痛呼,又有些不服输地不想吭声,只能闷闷地哼一下,却在这夜色里听上去更加柔软了。
直到男人不断地增加到第三根试探猎物的指尖,她的哭腔终于没忍住,带着大口的喘息和呜咽想要抬头缓一缓,却在下一秒被男人伸手扣住,半带着强势的意味让她低头看向男人。
“暖夏——”
“帮我摘掉眼镜。”
夜晚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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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云朵很绵密。
月光下的夜色有种让人看不清楚眼前景色的朦胧。
水汽就像裹满了周围环境里的一切,让人看不真切,只觉得眼前的人是她能接触到所有,所以她用尽所有的力量上前抱住自己仅可能抱上去的男人。
汗水在空调下的房间仍然没有任何蒸发的迹象,新的汗水又不断地从身体各个地方渗出,又再次低落,或者从额头不断流下藏进头发的深处。
时暖夏的双手抱紧了男人的背部,无意识当中好像也抓到了什么。她没有察觉,对方也没有再开口,只是不断地在带着她走向更加充满水汽朦胧的一切。
只有耳边的声音敲打着耳膜,她从来没有试过这么面红耳赤地持续了那么久。
周围的景色好像更加看不清了。
时暖夏只能在最后一刻时发出自己最大的感触。
怎么能有从第二次开始就能熟练到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天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