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吗?”
整个房间空空荡荡无人回应,沈芫眼中的物品实在晃荡的厉害,让她头晕目眩,只能闭上眼撑住头,“来人呐!”
沈芫身旁,一名男子撑着脑袋起身,“小娘子怎么就醒了?”
沈芫骇得直接掉下床,“你是何人?怎么在我床上?”
男子满脸□□,脸生横肉,看起来就不是好人,他道,“我是你未来夫君呀,你不与我睡还能与谁睡?”
沈芫听见外面的尖叫,心想这是在引人过来,若是她被人看见与人有私,名声尽毁,只能委身于他。
可前世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国公府就算再乱,怎么有人敢将手伸到这些小姐身上?
沈芫无法,只得对着手臂使劲咬下,双手捶地,用痛感换清明,此人睡在这里即使吸入的迷烟量少,也会有作用。
她捂住口鼻,摸出暗格中的匕首,对着自己臂膀扎下,鲜血顿时汩汩而出,沈芫脑门痛出冷汗。
她却笑得肆意,“还没有人敢逼我如此,你,”她带着血的手指着那个男人,“给我等着。”
沈芫想起前世她自尽而亡,那种匕首透心的感觉,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迷香的效用已解,只有男人在床上摇摇晃晃的起身要追她,被沈芫拿椅子砸个正着。
沈芫推门出去,叫的比那声尖叫还大声,“来人呐,有刺客!救命呐,有刺客!”
片刻,沈芫的小院顿时挤满人,几位姑娘端坐着,沈芷心痛的看着沈芫的伤口,“怎么伤得这般重?”
家中的医妇给沈芫上药,又用纱布捆好伤口,沈芫痛的脸色发白,双唇干裂。
那床上的男子已经被麻绳五花大绑,在地上扑腾的像条将死的鱼。
沈芫指着他,“此人半夜闯入我房内,用匕首伤了我,可有人认识他?”
她指了指旁边的丫鬟,“这人一直叫喊吸引人群,恐怕是他同伙,这是哪个院的丫鬟?”
两个问题一出,场面一片死寂。
蓝瑛和绿筠软着脚站到她身后,绿筠愁苦道,“怎么回事,我感觉身体软绵绵的,怎么都站不直。”
蓝瑛还能勉强矗立,“怕是中了迷香。”
沈芫转过头,示意蓝瑛低头,在她耳边轻声交代几句,蓝瑛领命悄悄退下。
见无人回话,沈芫抬高声音,“没有人认识这两人吗?那我就当外贼闯入袭击国公府小姐,报官处理了。”
整个国公府的下人跪倒一地,终于有人低声道,“这不是张勇他家的小子吗?我见过他来找张勇拿银钱。”
“这个丫鬟也是张勇的侄女,就是走他的路子进国公府侍候的。”
有第一人道破他们的身份,就有不少人表示见过他们,都与张勇有关。
然后便有人疑惑道,“张勇呢?出现这么大事,他人呢?”
沈茉皱紧眉,“这张勇何在?定要治他个疏忽职守的罪名。”
张勇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几位小姐,不必着急,张勇这不是来了吗。”
语气懒散,全然没有对主家的恭敬。
沈茉旁边立着的白兰发怒道,“张勇,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这么对我们的三小姐说话?”
张勇带着一堆人围住院中,他走到众人面前对沈茉抱拳,“小人不敢,三小姐赎罪。”
但沈茉还未饶恕他,他便直起身走到那歹人旁边,气得白兰叉腰。
绿筠道,“你不解释一下你的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还意图行刺六小姐。”
沈芫苍白着脸看向张勇,她觉得此人如此张狂,定有依仗,也必然图谋甚大,“你想做什么?”
张勇笑得邪气,“我想做什么?你等会就知道了。”
他一抬手,周围的护卫全部抽出刀剑,向着院中的人。
绿筠一个激灵,赶紧护在沈芫四周,大丫鬟们纷纷将小姐护住,沈芷惊慌失措,抓住沈芫的椅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我们国公府的护卫吗?”
张勇将歹徒解开,怒叱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富财,赶紧起来。”
张富财垂着头,委屈的喊了声,“爹。”
旁边的丫鬟张翠春也喊了声,“叔。”
沈芫脑子迅速转动,从一开始张富财和张翠春就是为了吸引人,坐实她与张富财私通。
难道张勇的目的是自己?
果然听见张勇喊道,“来人,送六小姐和六姑爷进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