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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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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天空,对听不见的他说,也对自己说——

“你和Geto都会原谅我的,对吗?”

***

我从梦境深处昏沉地苏醒,明明做梦时的感受仿佛亲身经历过的记忆那般深刻而清晰,可是奇怪的是醒来以后那个梦居然模糊不清了。

无论是梦境里另一双蓝色的眼眸,他的面容,还是当时我的心情……

醒来后记得的居然只剩下那片梦幻色调的天空。

我似乎在梦里叫了谁的名字。

可是我不记得了。甚至连一个音节,都记不得了。

我睁开仿佛被胶水黏住的沉重眼皮,不出意外的映入眼底太宰那张苍白昳丽的隽秀面容,他反手支着额头,将我漫不经心禁锢在他双臂之间,笑意盈盈的低头谛视我。

那笑意却依然半分不达眼底。

我不知道上帝是有多眷顾太宰,他竟然没有一次寻死成功的活到了现在。

昨天烧的昏昏沉沉又头痛欲裂的我,迷迷糊糊中似乎被他喂了几片药,我以为是退烧药,没有抵抗的就吃下去了。

做了几乎一晚上光怪陆离噩梦的我,翌日清晨醒来一点也不惊喜地发现——我似乎还在发烧。

用‘似乎’这个词,是因为太宰的家里连个体温测试计都没有,而昨夜我头痛欲裂、打着寒颤的症状半点都没缓解。

“你昨天……到底喂我吃了什么药?”

“啊,好像是头孢吧?唔虽然过期了半年,但是药性应该还在?”他的语调似乎无比纯真,神情也有着少年人的干净剔透,我却气到郁结。

我忿然抬起的手被他轻松地握在了双手之间,情意绵绵的含住我的指尖。

“诗音不会忘了今天要去首领办公室领取任务吧?一晚上没有找到你的中也,大概罕见的早早就到了吧。如果——我们今天一起迟到,你猜他会怎么想呢?”

他伸出一点猩红湿润的舌尖,暧昧的垂眼含着轻笑将我的指尖舔的湿漉漉。

他似乎猜到我下一秒要用一些恶劣的字眼回怼他,他轻轻抓着我的手顺势低头吻住了我的唇。

黏腻缠绵的吻,让我毫无征兆的想起了熟软冰凉的莓果碾碎在肌肤上时,汁水迸溅的甜腻触感。

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我们的身体比我想象中的要更为契合。

这样的契合,也存在于我和他的搭档之间,却是在我经历了无数次哭着喊痛的情事后磨合出来的。

我想要抵抗这个让我沉沦的吻,他却桎梏着我不得动弹,声音柔的像魔鬼蛊惑的低语:“诗音也不想让中也知道,昨天和我‘寻欢作乐的别的女性‘,是诗音吧?”

“说起来,昨天晚上,诗音在梦里似乎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呢。不是中也的…也不是我的名字呢。”

我似乎半点也不心虚地出声:“做梦而已,都是假的呢。既然我自己都不记得梦里我叫了谁的名字,说明根本就不重要呢?人要活在现实里哦,太宰。”

太宰忽然淡淡地笑出声来,他静静地看向昏暗的集装箱里快要燃到尽头的烛火。

“谁说梦境就不是现实呢。”他的声音里裹挟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空洞和漠然,他低声说着,像是梦的呓语,语调轻的像一阵风,我居然差点听不清。

“我多想从虚假的幻梦里醒来,醒来后却发现,那并不是终结。我又陷在了另一个无法醒来的梦里。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呢,连我所期待已久的死亡都没有办法给我答案了。直到你……”

他的音调让我心惊。铺天盖地的悲伤被他裹挟在没有波澜起伏的冰冷声线里。他的眼底潮潮的,面上却在微笑。

***

我并不知道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森首领。

果然就像太宰预料的那般,我和他刻意前后脚抵达首领办公室的时候,我的现任上司·前男友罕见的居然没有迟到,甚至还早到了。

来之前,我刻意让太宰的司机将我放在了一家八点整准时开门的和服店门口,回购了我今年第一百零二件振袖正绢和服,柔粉色的绢面上绘着我和太宰最喜欢的銮光凤蝶。

当然,我从未比此刻更庆幸和服的襟领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锁骨和绝大部分脖颈。于是也将太宰昨日延着我的颈侧烙下的靡丽吻痕遮掩得完全。

我刻意在太宰上了电梯之后,又等了将近十分钟才汇报了森首领的秘书长,被领上了直达首领办公室的电梯。

“这似乎是诗音大人头一次迟到这么久呢。”电梯里,秘书长笑容憨厚可掬地说:“记得以诗音大人总是不早点也不迟到,踩着开会的时间准一秒到呢。”

我皮笑肉不笑敷衍地扯了扯唇角:“我也是会生病的呢,先生。”

发烧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甚至不用化妆也免了腮红,因为体温升高而发烫的脸颊自带红晕。

我抵达首领办公室的时候,红叶姐姐和‘双黑’这两位干部大人居然都到了。

一向喜欢拉着我的衣袖叽叽喳喳活泼可爱的爱丽丝竟然也不在,只有一个面色严肃的森首领。

红叶姐姐意味深长看了一样我整整齐齐簪起来的发,和插在发间的紫凤蝶流苏发簪,视线若有所思的在我和太宰之间游移。

“早上好哟,诗音酱。”森首领见我走近,拉扯着唇角露出一个看不透的笑。

就在森首领这句话说出口,两位今天我并没有什么力气搭理的干部大人一起看了过来。

我悄悄地看了一眼我的前男友,低头行屈膝礼时恰好有一缕头发从发鬓垂落,我透过倾落在脸庞的发丝小心翼翼去寻他的面容。

在视线瞥去的那一刹那,我就后悔了。

中原中也就像自小生长在弱肉强食的残酷丛林里的顶级捕食者,在我敛声屏息、小心翼翼、装作不经意地看向他的几乎同一瞬间,他精准地捕捉到了我的视线。

在重力使不笑的时候,他的气质只能用‘冷漠肃穆’来形容。

再配上他那漂亮凌厉的长相,不经意地望之,竟有种被刺伤的锋利感。

他从颈侧倾泻至锁骨的赭红色侧马尾罕见的没有用简简单单的黑色橡皮筋绑住,而是用了我忘记哪天遗留在他家里的橘果色的橙色发绳。

他没有说话。就那样用着一种慵然冷漠的站姿,双手淡漠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透过帽檐看向我。

可他的视线却是炙热的。我在他滚烫的视线下本来就发着烧的身体似乎就要真切地燃烧起来了。

我有些心虚地侧过脸,努力摆出面不改色的表情抬起头认真看向首领,顺手理了理衣襟,确保不会有任何暧昧的痕迹露出来。

‘男闺蜜’轻轻笑出了声。加了引号是因——现在的我暂时不知道该如何界定我和他之间奇怪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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