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神代玲的头发发质很毛躁容易炸开,就算梳好了也会有几缕调皮地翘起来。
禅院甚尔也很久没剪过头发了,两人又都是黑发,有的客人进门看到他们两个还会误以为是姐弟。
因着神代玲主动破冰,禅院甚尔的情绪比之前好上许多,伤疤很快就愈合得只剩一个小点,已经足够干需要举手搬东西的活了,神代玲拗不过他,再加上清楚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就同意了。
在将最新购置的一批新书放到架子上后,神代玲拿着把剪刀想给自己剪头发,可又一直没下手。
禅院甚尔见她反复来回的动作,“?老板,你怎么不剪下去。”
“哎。”神代玲叹口气,还是放下剪刀,“我看过剪头发的视频,给别人剪还好,自己剪自己的,不知道长短,又是绕过脖子,距离不一,最后弄出来难看的发型多得是。”
“怕剪得难看?”
禅院甚尔沉思,“那我们可以互相剪头发。”
“诶?”神代玲眯着眼睛,敲定着手掌,“对啊,不过你也想剪头发了?”
“嗯,老板剪我也剪。”
禅院甚尔是无所谓发型什么的,不过他私心想保持着和神代玲的一点相似。
“也可以,那你过来坐。”神代玲起身拍了拍沙发,“你想剪到哪个长度啊。”
“你想剪到什么长度,我也就一样。”
禅院甚尔拍拍手上的灰坐下,他的头发倒没有神代玲那样长,不过也超了耳朵很多。
神代玲抓起禅院甚尔后颈上细软的黑发,“嗯,那我就剪一截吧,把脖子露出来,夏天还没完呢,挺热的。”
书店白日都开着空调,神代玲的手指微凉,但禅院甚尔全身却是偏高温度,大概男性都这样吧,在触及到对方后颈暖和的温度时,神代玲这样想着。
禅院甚尔的头发和神代玲的不同,反而是偏柔软的细发,和他人完全不同,他平时的头发完全不用梳理,手扒拉两下就不乱了,非常好打整。
相反神代玲的发质偏硬,还很毛躁,她花了时间梳头发看起来却乱糟糟的,无论怎么打整头发总会有一两戳炸开,头发扎起来也没用。
索性神代玲就懒得搞了,就等它随意发挥,现在更是想保持短发,毕竟方便。
给禅院甚尔修剪头发,神代玲不免会碰到他的皮肤,耳朵,以及脸庞。
刚开始神代玲还挺专业像样,学着理发店见过的模样,捏着缕头发剪短一点。
但很快,神代玲频繁的触碰让禅院甚尔心上被羽毛拂过一般痒痒,因为背对着老板的缘故,他的呼吸加重没被神代玲感受到。
只是禅院甚尔耳垂的一点红,让神代玲好奇的指尖一点。
“咦,你耳朵怎么红了,很热吗?”
神代玲看了眼空调,25度,不应该啊,这温度不是很适合,外面街道才热,地板都能煎鸡蛋了。
“不热,原本就是红的吧。”
禅院甚尔低哑着声音,带着股浓厚的磁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