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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李世民是来给大宋开挂的 > 第13章 第 13 章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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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可是他花大价钱从平江府请来的鉴定行家,据说一生从未看走眼一回。

对方连连摆手又跺脚,“哎呀...温,温泉...太宗..”

另一位稍年轻些的师傅忙放下手中叆叇,转身看着薛季阳,代对方解释道,

“薛员外有所不知,我师父一激动就有些结巴...他是想说,这不正是唐太宗的真迹吗?其用笔精工,法度粹美,与唐太宗贞观二十二年写的《温泉铭》碑文行笔毫无差别!”

薛季阳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么,陈先生也是如此认为的?”

陈师傅含笑点头,“这幅太宗真迹无论用的纸还是墨,皆与贞观年间的皇室御用品对得上,而这笔锋毫芒之妍美飘逸,更别有一番雄迈跌宕的超凡气度,非唐太宗李世民在世不能书也!”

其他的鉴定行家也鉴定完毕,你一言我一语地高兴告诉薛季阳,

“请薛员外尽可放心买下,这幅要不是唐太宗真迹,那世间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一幅唐太宗的真迹了!”

“是啊,恭喜薛员外喜得唐太宗墨宝!老朽刚才见着这字的第一眼,就只觉有金戈铁马之意扑面而来...”

趁着众人与薛季阳交谈,薛孚早高兴地凑到李世民面前,仰起脑袋悄悄提醒他,

“二哥,我爹今天准备了一万两汇票,还有一万两现银,你等会儿记得全都要了...不,你可以再跟他说要五万两,再加上这个别苑。放心,我爹钱多着呢!”

李世民一言难尽地看着这小傻子,摊上个这种拿亲爹的家不当家的混小子,不得被活活气死?

他竟然带着一丝微妙的同情开始佩服起薛季阳来,对着这么个熊孩子,对方还能保持平心静气...

薛季阳命人奉上厚厚的封红送走鉴定行家后,立刻开门见山表达了诚意,

“贤侄,实不相瞒,这幅太宗真迹我薛家志在必得,今日我专程备下两万两银子来买它,如果你还有其他的要求直管提就是!”

他假设过许多种对方会提出的条件,却万万没想到李世民不要钱,只提了四个要求:

第一,让他立下凭证,承诺不再干涉薛寿一事;

第二,让他剥夺薛卫在薛氏族中的一应权力,往后不得重用,并要把对方的手脚捆住,扔进城中一处指定的废井待满一天一夜;

第三,薛家欠他一个人情,等他有需要自会来取,当然,这个人情与钱财无关。

第四,让他培养薛孚管家的能力,而且,就算往后不打算参加科举,也要请先生教导他明理做人的道理。

李世民自然知道两万两银子对如今的自己而言是多大一笔财富,但他从仿造这幅真迹开始,就没想着要拿它从薛家骗钱,只是一方面想解决赵家面临的隐患,一方面想借机让薛家欠自己一个人情。

等到时机成熟,薛家这个人情的价值可比两万两银子有用得多。

至于行事歹毒的薛卫,他平日不知仗着薛家的势积下了多少仇敌,这回一朝失了势,苦日子恐怕还在后头呢。

而薛孚再这么被薛家宠溺下去,蹉跎了光阴不说,往后指不定又是宜阳一大祸害,看在他对自己无端信任的份上,不如趁机引导他走上正途。

薛孚一脸不敢置信,“二哥!你怎么这么狠心,竟要让他们来磋磨我!”

薛季阳听了前三个条件,脸色阴沉得几乎让人以为他都准备翻脸了,可当他听完第四个条件后,脸色又渐渐和缓起来。

他瞪了薛孚一眼,“你这孩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薛孚对他爹翻了个白眼,把嘴一扁就想假哭耍赖逃脱管家的厄运,但李世民淡淡瞥了他一眼。

薛孚立刻闭紧嘴巴,双眼却祈求地看向他。

李世民想了想,“如果你学得好,我到时会教你一套拳法。”

薛孚一下就兴奋得蹦到他面前,“这话可当真?”

李世民颔首,“我向来言出必行。”

薛孚马上激动喊着“师父”,立刻就弯腰屈膝想给他跪下来磕几个头。

李世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不必拜师,你仍旧喊我二哥就好。”

薛孚高兴地扶着他的手臂蹦啊蹦,“好,我都听二哥的,不管二哥让我做什么一定都是最有道理的!”

薛季阳在一旁看得既欣慰又失落,为这学管家和读书的事自己和母亲不知苦口婆心劝了多少趟,没想到竟比不上外人的一句话...

他重新带着审视的复杂目光,认真打量着眼前翠竹鹤松般的少年。

他也曾见过许多出身市井贫家的少年,若对方乍然走进这样一个清幽富贵的环境中,都是拘谨的,自卑的,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局促的小家子气息。

但他方才在回廊下见到赵二郎第一眼时,心中不可谓不震惊。

赵二郎也穿着江南寒门子弟最常见的麻布衣裳,可他的面容是自信从容的,步伐是洒脱稳健的,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闲庭信步的气息。

这样的气息,他只在郑官人那种手握一州权柄的上位者身上见过!

而两万两银子对赵二郎来说,恐怕是十辈子也挣不到的巨额财富。可这个少年为了给王家出头,为了给孚哥儿出头,又或是为了给某个被卫哥儿得罪过的人出头,主动拿着太宗真迹送到自己面前,他不为求攀附,不为求富贵,只为了替别人求个公道!

至于那个语焉不详的人情,既然与钱财无关,想来,对方无非是想借薛家的势做点什么。

他有一种本能的直觉,这样的人成为敌人一定很可怕。若不是对方一心替孚哥儿谋划,自己是一定要趁其羽翼未丰设法先除去的...

想到这里他又露出了笑容,没想到孚哥儿这孩子傻人有几分傻福气。

虽然薛寿是他嫡亲的侄子,薛卫是他最得用的儿子,但对一个商人来说,权衡利弊才是永恒的处世原则。

是薛寿自己贪心不足害死两条人命,是薛卫自己得意忘形欺负了旁人,如今,有人捧着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来找他们报仇,他能为了保下一个侄子和一个庶子,就拒绝对方手中的唐太宗真迹吗?

不能,跟郑大官人的权势比起来,薛寿和薛卫的分量太轻了。

他当然也可以事后愤然报复对方,但赵二郎提出的交换条件里,有一条是专门为孚哥儿提的,他能报复一个对幼子仗义的友人吗?

薛季阳应下了这四个条件。

...

当日,他就带着真迹和薛孚,迫不及待赶往杭州献宝攀亲了。

这一回,兴奋沉醉在唐太宗书法里的郑秋麟,果然欣欣然认下了薛孚这个干儿子,还主动邀请他们改日去家中做客。

次日,薛季阳兴致勃勃回到宜阳,立刻命人在云阳酒楼备下一桌上等席面,专程请李世民来答谢。

既然薛季阳主动示好,李世民下值后也欣然赴宴。

酒酣耳热之际,薛季阳倾身笑着说,

“贤侄有所不知,昨日我到了杭州知院署衙门口一看,才晓得捧着奇珍异宝拜见郑官人的,都快把门槛踩烂了!这回多亏贤侄祖传的真迹,不然呐,再过些时日我恐怕连署衙的门都踏不进去了...”

李世民放下酒杯,笑得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薛员外这话就太客气了!这幅真迹留在我们手中毫无用处,可一到了您这样神通广大的人手里,立刻就发挥了它本来的作用,可见真迹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拿着它。”

薛季阳抚须笑了笑,倒是个懂进退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突然,他像是有意显摆似的,端起酒杯得意道,

“嗐,今日有人来找郑官人禀公事,我本想回避一下的,哪知郑官人非不让我走,说如今两家既然已成了干亲,有什么好避嫌的?你猜猜,我听到个什么好消息?”

李世民想了想,忙做出一副兴奋的模样,

“既然是公事...难道,是辽国同意为我大宋减免岁币了?”

‘欸!契丹人贪得无厌,哪会如此好心?”,薛季阳摆摆手,再凑前一点压低了嗓音,

“前几个月,金人不是刚在北边立国了吗?童太尉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就劝官家早些派人暗中联络金人,到时就能联手出兵把辽国给灭掉了,若这事真能成,岂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李世民心中骤然一沉,却立刻想到另一个问题,“郑官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薛季阳一愣,马上遗憾地摇头,“那倒不是,我看郑官人担心得很呐...算了算了,来吃菜吃菜!”

李世民离开云阳酒楼后,又折身回到县衙,准备把这消息告诉崔仙芝,哪知刚走到门口,就见赵子瞻带着阿庆嫂急匆匆走来。

他忙快步上前去问,“大哥,阿庆嫂,你们这是怎么了?”

阿庆嫂仓皇拉住他的手臂,“二郎,我家七郎和十三娘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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