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不由滑脱与大脑断了联系的掌心。

夏薇坐起身，抓住叶风开始解衬衣扣子的手，亲了亲后，拉他躺下。

她跪坐在他腿上，俯身下去，边亲吻他下巴，边解着扣子。

解的次数多了，她现在也能单手解了。

空出的另一只手，忙着探到腰间扯皮带。

掉枕边的手机，忽然传来喊声：“姐姐？！”

过于急切的嗓音，没开免提，都能听到了。

叶风接起来道：“我是姐夫。”

“你给我打的电话？”夏鸣疑道。

“不是，是薇薇。”叶风揉揉夏薇趴他胸口抬起的头，示意她继续，“薇薇想和你说除夕快乐，但她现在很忙，没空接，我帮她接会。”

夏薇估摸着夏鸣之前的电话应该就是说除夕快乐，便埋头继续亲吻叶风袒露的胸膛。

明天会回娘家，当面再说“新年快乐”就可以了。

“都除夕了，你还让我姐忙？”

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夏鸣一肚子的怨气，叶风抚抚夏薇的麻花辫道：“不是你想的辛苦事。”

“那是什么事？你知道今天是除夕吧？除夕都不能给我姐放两天假，让她回来陪我爸妈吃个年夜饭吗？”

“……抱歉，今晚我爸和姐一起过来家里吃年夜饭，没能回去。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陪爸妈。”

“那能一样吗？就你要陪你爸和你姐一起吃团圆饭，我姐就不需要陪自己家里人吃饭了是吧？”

“我们也是薇薇的家里人。”

“那能一样吗？你不也只陪自己爸和姐吗？我警告你，叶风，在我爸妈面前我懒得说，但是你给我悠着点，别把我姐当你的所有物。我姐金贵着呢，你不珍惜，有的是大把人。我看周文就比你好上千倍，还去给我姐找祛疤的药膏。我姐的伤是为你受的，你为我姐做了什么？”

“我可以为她做所有。”

“屁！”

夏鸣大喝一声，声音猛冲出听筒。

夏薇抬头看了看手机蹙眉，见叶风笑着摇摇头，便继续亲吻很喜欢的腹肌。

夏鸣就是控制不住情绪，动不动发怒。

好在叶风宽容大量，对这个蛮不讲理的小舅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他为她忍耐了这么多，今晚她一定得好好愉悦他。不能每次她都是享受的那一个。

夏薇卖力地现学现用，努力回忆刚才在浴室里叶风是怎样逗弄自己让她欲罢不能的。

皮带被抽掉了，裤扣也被解开。

她埋首下去……

叶风惊得睁大眼。没想到她竟大胆如斯，一点不避讳家里人的电话。

他悄悄红了耳朵，忍着她越发熟练甚至炉火纯青的口技，稳着声音和夏鸣通话。

听着夏鸣一阵数落他霸占夏薇的唠叨，叶风忍住想挂电话翻身为主的冲动。

“哑口无言了是吧？”夏鸣还在义愤填膺，“理亏了，就赶紧让我姐回来。路不远，我姐还能回来陪我爸妈吃点夜宵。有她最爱吃的甜橙布丁。”

“今晚不行，”叶风有些经受不住夏薇的灵巧，微微喘息，“明天……我们赶早去给爸妈拜新年。”

“你不耐烦了是吧？”

“不是……我在健身……有点吃力……”

“你可拉倒吧。”夏鸣顿了顿，“你老实告诉我，你腿到底能不能站起来？”

夏鸣的疑心，让叶风马上要被夏薇带上云端的思绪，一瞬回神。

他咽了咽干哑的喉咙道：“小舅子你，想能不能呢？”

“当然是能啊。你要能站起来，我姐不也轻松不少。所以，你到底能不能？你不会是假装的吧？是因为有敌家暗中观察，所以你不能表现出来吗？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外传。”

谁信？当晚全世界都得知道。

叶风深吸一口不断推着他上云端的酥麻，稳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需要薇薇照顾一辈子。”

“你臊不臊？咱是大男人吧？如果你姐嫁人了却得帮那个没用的男人养家糊口，你同意吗？”

“……不管我同不同意，我姐都有能力养男人。”

“不是养男人，我是指她嫁的男人指望她照顾一辈子，她不辛苦吗？”

“只要她愿意，我都支持。”

“喂，你是不是她亲弟弟啊？怎么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姐姐的？”

“我当然是她弟弟，难不成你比我更心疼？”

“当然……不可能。我只心疼我姐。”

“那就赶紧挂电话吧。我得帮你姐去了。”叶风看看把自己嘴巴塞鼓鼓的夏薇。久了，嘴巴该累了。

“去吧去吧，真糟心！”夏鸣嘟一下挂了电话。

叶风放下电话，揉揉小包子似的夏薇头：“累了就休息会。”

夏薇摇头，用力嗦一口。

叶风不由打了个激灵，就要缴械投降，枕边的手机突然又响。

他耐着性子拿起唠叨个没完的“夏鸣”，屏幕却显示“周文”。

叶风接通电话：“薇薇在忙，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转告。”

“今天不是除夕吗？”周文道，“学姐为什么还在忙？”

“因为是除夕，所以在忙。”

“什么意思？”

夏薇似乎有意挑战叶风的耐性，他越接电话她越卖力。

叶风忍着头皮的阵阵发酥，深吸口气道：“春宵苦短，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