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妻子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约不能轻易毁。”
“母亲几次入我梦,让我早点娶你。过几天,母亲的忌日,陪我一起去吗?”
“好,我要敬茶。”
“母亲该高兴坏了。”
他说着露齿一笑,仿佛那个冬日的小男孩,明媚无瑕。
夏薇心口一阵悸动,搂紧叶风脖子道:“阿风哥哥……我爱你。”
不管日后会不会分开,此时此刻她满心欢喜,甚至有种他们再也不会分开的预见。
“我也很爱你。”叶风有丝哽咽。终于,他们相爱了。
贴着大囍的卧房,挂满粉红爱心气球。大红喜被上,金丝绣龙凤。
叶风轻轻褪去夏薇的墨色打底衫,把胳膊处渗血的纱布小心解开。
“说了不能用力,还逞强要背。”
“没关系,不痛,哎呦!”
叶风屈指弹上她额头,板起脸道:“是不是下次还要强背?”
“我想背你……”
夏薇摸了摸丝丝痛的额头,微微鼓脸。和小时候一样的可爱模样,萌软了叶风本就硬不起来的心。
“等伤好了,可以天天背。”
“想什么时候都行吗?”
“行,现在好了现在就行。”
“哦……”夏薇一脸可惜。
叶风不禁莞尔,揉揉她头:“我不重吗?”
“不重,我背得动。”夏薇手臂用力曲起,亮起肱二头肌。
然后伤口又崩开,流出血。
叶风赶紧擦药止血:“看见了,可以收了。”
夏薇就笑开了眼,忽而低头看见自己只穿着内衣,后知后觉害羞起来。
她悄悄拉喜被遮住胸前春光。
拉了拉,喜被好像勾住了床角拉不动。她慢慢用力,只听哗啦啦一声,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下雨似的滚了一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夏薇愣愣道。为什么被子里要藏吃的?
“没关系,大家的一片心意。”叶风悄悄红了耳朵。一群大老爷们,懂得还挺多。
“哦……”一片圆滚滚的心意。
包扎好伤口,叶风捡起一把圆滚滚道:“这些是什么?”
“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为什么问?她肯定都认识啊。
“打一成语。”
“红红火火。”跟这房间一样喜气洋洋。
“不对,再想。答对了,才能进入下一个环节。”
“白白胖胖。”
“再想。”
“圆滚滚。”
“得是成语。”
夏薇盯着一颗颗圆滚滚的果子,忽然灵光一闪道:“财源滚滚。”
叶风好笑,用力亲一口她嘴巴:“再想。”
夏薇想了想道:“我有想到一个很好的,但可能不算成语,不知道可不可以。”
“说来听听。”
“贵气如你。”她说着甜甜一笑。
叶风愣了愣,而后丢了枣生桂子,搂过她就吻。
一番口齿交缠,他俯她耳畔,哑了嗓音:“你还有伤。”
“一点不疼,”她蹭着他胸膛,轻轻扭腰,“车钥匙又戳破裤袋,掉出来了。”等会一定要帮他把裤子缝了。
她探手,他没有阻止。
见她疑惑的脸慢慢了然而红艳,他伸手探到她后背,轻轻解开逐渐熟悉的胸扣。
“薇薇,我等不了了。”等不了盛大婚礼后的洞房花烛夜了。
她低垂眼眸,红艳着脸轻颔首。
他便用力一扯大红锦被,一阵哗啦啦,满床的“早生贵子”铺满地。
他双臂发力,抱她上床,而后结实的上臂一撑就拥住了她。
两眼相看,含情脉脉。
他麦色的皮肤,染上几分红晕,别样性感。
夏薇伸手环住他脖颈,笑开嘴角:“阿风哥哥,你好俊。”
娇软的嗓音,似那上好的情药,鼓动沸腾的血脉,催人一尝芳香解焦灼。
他扣住她负伤的左手腕,贴住她唇瓣说:“有伤,不要动。”
柔软的碎发,贴上她面颊,羽毛般拂过心尖,叫人痒酥酥得欲罢不能。
夏薇挺挺软腰:“阿风,我要。”
他的面色就涨红,眼里凝聚吞噬的情潮,凶猛的吻随之落下。
罩了一层红纱的水晶灯,朦胧着柔和的娇红,铺洒在白如雪的肌肤上,晕开阵阵红玫瑰的馥郁。
就像深藏酒窖的花酿,终于开封,浓郁香氛渗透毛孔,醉了这迷情之夜。
纷纷扰扰都隔绝在这春宵之外,眼里只有彼此身影。
拥有这一刻,她再不惧龙潭虎穴。
从此心连心,谁都别想挤入这无缝的空间。
他,只属于她。
夜短情长,春宵不过凌晨,夏薇就沉沉睡去。
叶风柔柔拭去她额间缠绵的热汗,时不时落下情不自禁的轻吻。
一边欣赏自己留下满身草莓印的杰作,一边暗怪自己不知节制,他到书房拿了药箱,小心为红肿处擦清凉消痛的药膏。
夏薇嘤唔一声,他顿住手,亲亲她蹙起的眉头:“乖乖,擦了药就不疼了。”
她闭着眼,迷糊一声“不要了……”
“嗯,不要了。”他亲一口她脸,继续擦药。
擦一会,忍不住又到处亲两口,夏薇都没有醒,叶风有些心疼她的劳累。
默默下决心下次不能超过三次,他把药箱放回书房,上床睡觉。
刚关灯,床头柜调了静音的手机亮了条消息。
【少爷,孙医生来电话,陈星瑶要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