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里传来保镖的声音:“少爷,夏总管爱吃的大闸蟹烧好了。”
“嗯,准备开饭。”他说完松开按钮,对夏薇道,“等很久了吗?怎么不叫醒我?”
夏薇摇头:“刚到。见您睡着了,就坐会。抱歉,坐了您的椅子。”
“你可以随便坐,”叶风双手撑床,坐起身,“但你今晚必须陪我睡。”
夏薇立马站起来,端来床头柜的咖啡:“我已经做好爱心拉花咖啡了。”
奶白细腻的爱心浮于深褐色上,虽然一边大一边小,但小小一颗格外秀气灵巧。
叶风端过已经冷掉的咖啡,一口气喝掉:“爱心太小了,明天要大点。”
“明天还要喝吗?天天喝咖啡,不太好。”
“刚回国,时差难倒失眠了,你愿意陪我吗?”
夏薇沉默,不回话。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他看了看自己的腿,苦笑了笑,“即便有什么歪心思,我也有心无力。”
那饱含无奈心酸的苦笑,刺中夏薇的良心。
她接过咖啡杯,软了语调:“我可以陪您聊天,直到您睡着,再回自己房间。”
“好。”他拉住她的手,亲亲手背,“谢谢你,薇薇。”
她摇头,眼里满是心疼。
叶风忽然明白,能打动夏薇留在身边的,或许只有凄惨了。
妈,如果只能这样,我别无选择。
请您保佑孩儿能把薇薇娶进门。
“饭菜准备好了,我们下去吃饭。”他挪到床边,要夏薇扶住轮椅,自个挪上去坐好。
“少爷,在没人的地方,我可以抱您上轮椅吗?”
“不行。”
“其实我抱您,并不会否定您是男人的事实。”
“你见过婚礼上新娘抱新郎的吗?”
脑中忽然浮现她抱着叶风,走进铺满各色玫瑰的礼堂,一步一步走向美丽的新娘。
虽不是新娘抱,但并没有什么不好。在亲友和保镖们的见证下,他终于步入婚姻的殿堂。
“凡事有例外。”她说。
“不可能有那样的例外。”
那就叶风坐轮椅上,抱着白婚纱的新娘,她在后面推轮椅,也不是不行。
“少爷,您的心上人能抱得动三袋大米吗?”
叶风仰头,看她一眼,笑道:“能。”
怪不得说她们很像,力气都比较大。
“她还会什么?”
“她在的时候,阿猫阿狗都无法近我身。”
暗藏骄傲的语调,重重击在心口,夏薇只觉胸闷难忍。原来竟是如此相像。
“那我们长得像吗?”
叶风转头,盯住她的眼睛道:“为什么在意?”
“没有在意,因为您说我们相像,就好奇问问。”
“长得像怎样?不像又怎样?你想长得像吗?”
“没有怎样,只是单纯好奇。抱歉,冒犯您了,请您忘记我刚才的无礼。”
“忘不掉了。”叶风转回头,指指楼梯口的升降椅,“你不准抱,我要自己坐过去。”
夏薇看了看楼梯,蹙了眉:“这里踩空很危险,请让我帮您。”
“你扶住轮椅就好。”
夏薇不置可否,弯腰就抱。这种时候,可不该在意面子。没什么东西比得过安全。
“夏薇!”叶风咬牙,“我说了不行。”
“少爷,这里没人,请不要在意。实在难以忍受,您可以把我想成男保镖。”她说着一手托他后背,一手穿过他双腿,就用力往上抬。
“等一下!”叶风双手死死扣住轮椅扶手,脸色涨红,“你去楼梯,伸手围住升降椅,我就不会掉下去了。”
夏薇看看比一般楼梯宽一倍的台阶,摇了头,继续用力往上抱。
“薇薇听话,”叶风软声软语,“我也需要锻炼,不然肌肉要萎缩的。”
夏薇看看他急切而发红的眼尾,有些犹豫。她并不希望他的心理负担过重。
“薇薇~”叶风拉长尾音,“好不好?”
微颤的尾音,带了一股莫名的电流,直麻得心头发酥。
夏薇点了头:“您要不舒服,就立刻停止危险动作。”
叶风忙点头:“我要体力不支,就立刻喊你。”
事实证明,叶风的臂力相当了得。他抓住升降椅的金属坐垫,用力一撑就坐过去了,像体操运动员的托马斯旋转一样干净利落。
而后,在夏薇的吃惊中,他一转头狠狠亲了她的脸一口。
“这是不听命令的惩罚。”他沉脸道,眸色如夜。
夏薇楞了楞,后知后觉脸烧了起来。
她让开路,顶着大红脸,随滑动的升降椅缓步而下。
心口噗通乱跳,她感受着自己不正常的欢愉,心慌意乱。
不久前明明拒绝了叶风的亲昵,现在却无法抑制他亲吻的愉悦。
明知道沉沦这份喜悦,分别的那一天将痛苦万分,她却无法自拔。
她要自甘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