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望望快速靠近的打手,又望望紧闭的大门,将木棍垂直往地上一砸,大喝一声道:“不讲武德,都是懦夫!敢欺负腿行不便的少爷,我一定打爆他的头。”
大家看看被木棍砸出一个洞的青石地砖,都踌躇不前。
“我会和你们过招,但我得先让少爷呆在安全的地方。”夏薇指指大门正对的青石路,推着轮椅到台阶,而后抬起来稳稳放石桥旁。
“少爷,请呆我身后,我定送您回去。”
她俯他耳边轻声说,他伸手想抓住她,她却已冲向了那毫不手下留情的打手里。
她利索的腿脚和手中棍棒,打倒了一个个壮汉。灵活的脚步,次次避开对手凶狠的攻击。
她如同一头猛兽,每一次进攻都带着破风的呼啸。
但他知道,她对这些看似他家人的刽子手,还是手下留情了。
她避开了致命的头部,只是把一个个听命的雇工打倒在地。
拿手的直拳、勾拳、后旋踢和那一跃而起跺死小强一样的爆头踢,一次都没有用。
叶风余光瞥见在厅门看戏似的家人们,左手悄悄伸到轮椅下方的储物袋,拿出从小就擅长的武器。
用它,儿时的他在夜晚的厨房,打了不少的蟑螂。
叶风拉开弹弓,对准厅门前的红柱子。
砰!
柱子炸开一个洞,弹出的木屑击中站旁的爷爷的脸。
爷爷一摸刺痛的脖子,见糊了血,大惊。
紧接着头顶的吊灯砰一声碎裂,家人们抱头尖叫。
叶风又拉开新的一颗金属弹珠,对准爷爷身旁的哥哥的额头,咧嘴一笑。
叶正勇顿感头皮发麻。这个小孙儿的性子阴晴不定,却狠于大孙儿,真会下狠手。
他高喊:“住手!”
节节后退的打手们,纷纷停下挥舞的木棍。
“打开门!”叶风道。
叶正勇抬抬手,就有一打手赶紧跑到大门,打开密码锁的钢管门栓。
好一出瓮中捉鳖。如果他今天死在这里,警察也查不出所以然,只能像妈妈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薇薇,快过来。”
夏薇戒备地后退几步,见打手们没有动静,转身飞快跑到叶风身边,推上轮椅就走。
轻松连人带椅上了台阶,夏薇用木棍指着开门的打手:“下去。”
打手滴滴滴摁了开门密码,就落荒而逃。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不正常。
看似轻轻的一挥一踢,却能让人粉身碎骨的痛觉。
她明明可以打断他们的手脚,却又放轻了力道,似在戏弄他们。
四五十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还被对方放水了……
“风儿,你的未婚妻是婉婉,”叶正勇喊道,“这是你母亲定下的。”
“别提我母亲!”叶风猛地转身,连带着推轮椅的夏薇都带着转了。
冲天的怒气一瞬罩住庭院,手中的弹珠对准了叶正勇的眉心,“你为什么还能活着?”
叶正勇心下骇然,却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
他板起脸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叶家传宗接代了。”
“哦?”叶风歪歪头,龇牙笑道,“你可以让她来投怀送抱,我刚好手痒,很想试试一弹穿心的感觉呢。”
站后方的楚婉婉听得抖了抖身子,面色发青。
在见识到叶风的贴身保镖如此强悍,她怕是一点都无法靠近他。
看他对那女保镖的特殊关照,不仅身体,他的心也是难得到的。
但先来后到,叶风该是她楚婉婉的。
楚婉婉躲在表哥叶楚身后,狠狠瞪夏薇。
一个四肢发达的保镖而已。
砰!
弹珠擦过楚婉婉的脸颊,击上青灰墙砖,石屑顿时飞溅。
一众女性抱头尖叫。
叶风勾勾唇道:“爆头也不错。”
叶正勇和叶楚都脸色发青,再不敢说什么。
夏薇看着叶风那强颜欢笑的嘴角,只觉心都要碎了。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少爷,别怕,我会一直陪着您。”直到你儿孙满堂。
清雅的梅香萦绕鼻间,叶风心中燥气顿消。
他低头亲上她的手背:“嗯,我们回家。”
隔绝清新白雪的朱红大门,缓缓打开。
一辆迈巴赫突然驶到门口,车上下来两位戴着墨镜的保镖。
一保镖拉开后座门,一双锃亮的黑皮鞋踩着湿漉漉的青石路。
另一保镖撑开大黑伞,罩住也戴着墨镜身穿西服外披黑大衣的男人头顶。
几朵雪花落在黑伞上,男人叼着根雪茄。
看见叶风,他把雪茄递给保镖,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谄笑。
保镖剪掉雪茄燃烧的头部,放进雪茄盒里。
夏薇眼一眯,借着高出的6层台阶,一跃而起,高抬腿往男人的头部踢去。
这两个保镖是她见过肌肉最健壮的。
两人联手,她不一定能快速攻下。
每拖一秒,叶风都多一分危险。
那么,擒贼先擒王!